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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痕迹作文
在日常学习、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对作文都不陌生吧,作文是经过人的思想考虑和语言组织,通过文字来表达一个主题意义的记叙方法。你写作文时总是无从下笔?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旧痕迹作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旧痕迹作文1
一大清早从学校回家,我就急急地冲进曾祖父房中——两星期没见,甚是想念呢。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心里偷偷地笑:曾祖父都八十多岁的人了,早上起得还挺晚的。我心中升腾起一丝好奇:不知道曾祖父睡相怎么样?会不会流口水呢?我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脚却被什么东西轻轻绊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曾祖父的拐杖。溜进房间的一缕阳光落在上面,黄色的拐杖上布满无规律的划痕。
我的心如爵士鼓般震动,那划痕不就是……
曾祖父中年时得了白内障,在我出生前两年就与光明无缘了。据妈妈说,儿时,我是和曾祖父成天粘在一起的。后来为了上学方便,我们从旧宅搬了出去,当时我还哭着要带曾祖父一起走。
上小学后,每个周末我必回老家一次,回家必“飞”进曾祖父屋中,跟他聊起这一周学校里的趣事。曾祖父总是听着,笑着,不住地点头。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用他那半人高的拐杖给我量身高。
曾祖父身材高大,每次给我量身高时,他总是坐在小矮凳上,把拐杖竖在脚边,拉着我让我紧靠拐杖。他那早已空茫的'双眸,此刻却仿佛在细细打量着我一般。他用粗糙的左手轻轻抚摸我的脑袋,然后,尽量把手撑开、撑平。右手扶住拐杖,并不断地摸索着左手的位置。曾祖父的表情,此时专注得像正在考试的学生,一丝不苟。他双手不断调整着,不知是什么牵引着他,让他把拐杖竖得那么正。靠曾祖父双手量出来的身高,可比在医院里量的还准呢!
确定我的身高后,曾祖父就用右手牢牢捏紧那个位置,再用左手在身边摸索着,一步一顿地回房。他在抽屉里翻腾半天,寻出一把剪刀。将剪刀打开,轻轻地夹住拐杖,再慢慢移动剪刀,当与右手的位置准确无误地吻合后,他才将右手放下,拿着剪刀先夹出一个浅浅的凹槽,再用剪刀头在上面用力地划几下。于是,拐杖上又多了一个加工好的刻痕。
曾祖父摸着新刻的那一痕,再摸一摸上次刻下的,脸上笑意更深,深深的皱纹好似全都舒展开了。“阿宝啊,又长高了。阿宝,你看,又长出一截……”说着,还用手指比划比划。
年复一年,那根拐杖变“短”了,再也不容许多添一条刻痕。曾祖父就把自己当成拐杖,与我量身高。每次他都会告诉我上次我有多高,这回又长了多少。都说老人记性不好,但曾祖父却清晰地记得我每一厘米的增高,实在难为他了,也着实让我惊讶……
曾祖父的拐杖已经用了几十年。爸爸重新给他买了一根金黄色的手杖,手握处是一个龙头,龙嘴里还含了颗珠子,拐杖手感也比旧的好多了。不过,曾祖父一直不愿意换。他总说旧的用顺手了,不舍得换。在我想来,也许是因为拐杖上的那些刻痕吧。
那些痕迹深深地、深深地刻在拐杖上,如旋律,将昔日的快乐一遍一遍温馨地演奏着。同时刻在我心里的,还有我们两代人的爱……
旧痕迹作文2
屋墙外的萋草被揉捻在时光的指痕,一栋老屋被风雨多年地冲刷,孤立在记忆的零纪元。多少被冻结的尘土,等着久去不归的串串脚印,等着重新檫拭他们的手。旧时光的痕迹,被笔直地温柔地梭织在过往的乡愁。
推开掩饰的木门,这是我妈妈曾经的良港,如今外婆的空巢。那水泥的地面沉默地告知乡村的厚朴,尽头的架子床对面,一架古老的脚踏式缝纫机在无言着。上面的窗户斜开着,午后的暖阳悄声地拥抱,惹得灰尘四散在渐渐地折光。
这架角落里的缝纫机,木制的桌板上还残留着针线摩擦的痕迹。两脚直立起四四方方的身躯,却锈迹斑斑。它的上面还积留着一层灰,放着外婆的衣物。陈旧的外观里,虫蛀有没有摧残着它,岁月在腐蚀着外皮下的五脏六腑。
外婆见我凝神地看着这架老伙计,她开始管不住嘴,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倪哎,你看这架缝纫机,在这里放了好多年。现在没有人用,它都要烂掉了。想当年,从你妈妈还是个这么高的小女孩就买了它。那么多年里,你妈妈白天读书,帮干农活;到了晚上,就在这里这个位置,一针一线地缝补。或是做些手工活计,补贴家用;或是修补一些旧衣服。她年纪最小,却非常勤快,让我每次看了都很开心。你姐姐的婴孩服,有些还是她亲手缝制的呢……”
外婆笑着说,她的皱纹挡不住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我懂得。我听着外婆的絮叨,凝神地注视着那架缝纫机,仿佛想要定格住那里曾经留下的'母亲的侧影。我的妈妈是个勤劳持家的好女人。是这样的童年,成就了如此的她么?旧时光的乡村,在月影与荷香的熏陶下,妈妈在起伏的蝉鸣蛙和下,穿线,展布,捋平,脚踏,哧啦哧啦地编织一首针线的旋律。在旧时光的痕迹里,她逐渐长大,为人之母。她在打理家务,她在朝阳中铺染一片美丽的亲情。
时光如梭,细雨斜斜般地感动了每个人的心底。我在追溯一个故事,我在拂去繁琐淡化了冷漠,我在慢慢地去重新抓住自己妈妈的另一面。原来,这架缝纫机,与这栋老屋相约厮守,该不是它在等待我的倾心,等待我去发掘去承继妈妈的那份旧时光吧。那份浓稠的亲情在时光里发酵。
我坐在了那个位置,没有蝉鸣和蛙曲,我也不会耍弄针线,我只是用脚轻轻地踩踏,旧时光便如被收紧的丝线,划过缝纫机的铁钩,回转着编织温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