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走在成长的路上
当我写字的笔画越来越娴熟,当老师一次又一次用认真地语气说着:中考。当亲人们都不再摸摸我的头……一切的一切,都毫不犹豫地告诉我,我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的名字叫:成长。
那年,我5岁,还是一个向妈妈吵着要糖吃的孩童,会在去幼稚园的路上大哭大闹,对妈妈说:“你不要走……我会羡慕妈妈那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的头发,如一面招魂幡,让我看得入迷。我会在妈妈抱我的时候,把头深深埋进她浓密的头发,就像把脸贴在草坪上,痒痒的,贪婪地嗅着夹带柠檬草味的花香。我会在吃晚饭的时候说:我不要吃这个,不要吃那个……妈妈会用筷子敲敲我的头说:快吃饭!不许吵!那我便撒娇地抱着妈妈的胳膊摇来摇去,说:那你要带我去买布娃娃,好不好?……
那年,我10岁,渐渐地不喜欢吃糖,因为糖这么甜,却也掩着不了我心里的无助。我不再让妈妈陪我去上学,他们说,这就是成长。我不以为然地笑笑。我喜欢在放学后看天边那些叆叇的云,厚重,才能抚平我心中的愁绪。我不再羡慕妈妈的黑发,因为我自己也留了长头发,即使没有妈妈的顺滑。在晚餐时,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端着饭碗,看着湖南卫视,不再讲话。他们说我变了,我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笑……
今年,我15岁,在朋友们偶尔买了糖时,我会摊开手,眨巴眨巴眼睛,朋友会心领神会——给我一颗糖。我只想要和朋友一起分享甜蜜。我会要求妈妈让我自己去买衣服,买那种时尚的衣服。因为我想包裹住自己,那些迤逦而来的空虚就不会再侵蚀我的心。我依旧看湖南卫视,只是在那些主持人讲无聊的冷笑话时,会拿出书来阅读。我认为,那是种对气质的追求。空闲时,我总会做些家务,会和妈妈偶尔谈谈心,虽然有时还觉得别扭。他们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一种平静略带欣喜的眼神看我。
他们什么都不说。
但我说,这才是成长。
我一直知道我走在成长的路上。也许,在这条路上,我们失去了一些珍贵的东西。但是,我相信,我们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即使我失去了稚嫩,失去了自由的时间,失去了与亲人们的温馨。但是,我至少很快乐,因为我走在成长的路上,只是因为走在成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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