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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兹达诺夫审美意识中的存在主义及乌托邦情结

时间:2023-02-22 00:36:54 世界文学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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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兹达诺夫审美意识中的存在主义及乌托邦情结

加兹达诺夫审美意识中的存在主义及乌托邦情结
  
  杜荣
  
  加,伊·加兹达诺夫(r.M.ra3uaHOB,1903-1971)是俄罗斯侨民文学第一浪潮中的杰出作家。在加兹达诺夫的小说中,处处闪烁着存在主义美学思想的光辉,体现了作者对人、自然、社会等关系的存在主题的理性思考。同时,作品展现了他审美意识的存在主义和浓厚的乌托邦情结,这与他的生活经历、所接受的俄罗斯及法国的文化、文学、宗教、哲学等有着紧密地联系。
  
  一、俄罗斯的文学和哲学对加兹达诺夫
  
  审美意识的存在主义及乌托邦情结的影响
  
  俄罗斯文化和哲学的关系,是影响和形成加兹达诺夫世界观的源泉之所在。我们读加兹达诺夫的作品时,会立刻在脑海中闪现出有关布宁作品的风格特征:人物性格刻画异常细微,语言极具可塑性。1934年,G.阿达莫维奇称加兹达诺夫为“布宁的追随者”,是布宁唯一的学生。布宁也曾赞扬加兹达诺夫对文体技巧的掌握,易流动的语言,意想不到的准确的修饰语。加兹达诺夫认为:虽然自己的文学创作与布宁有联系,更多的还是来自对陀斯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等人文艺美学思想和创作手法的继承和发展。生于俄罗斯的加兹达诺夫深受俄罗斯的经典作家的作品熏陶,从中汲取了自己所需的文学素养,同时,他是一个亲自参加过国內战争和世界大战的20世纪的作家,在法国接受的大学教育,因此,他的世界观、诗学、生活信条、写作的手法技巧等都是20世纪的产物,也是俄法两国社会文化熏陶的产物。
  
  俄罗斯存在主义哲学对加兹达诺夫有着特别重大的意义,因为对加兹达诺夫来说,有机统一的生活和生活的哲学,生活和伦理的审美态度,它们是统一的,即是由20世纪俄罗斯哲学家看做是理想的人类团结。加兹达诺夫的创作经受了生活严峻的考验,与其说它是生活的磨难,还不如说它是加兹达诺夫的文艺、理论和哲学来源。
  
  存在主义可以说是一种每个时代的人都有的感受, (论文范文 www.fwsir.com) 在加兹达诺夫的创作中,也存在主义文化哲学的精髓,通过作家亲身的经历、俄罗斯古典文学传统、文化与民族基质、伦理道德、哲学以及共济会等影响而变体,这些看似如此不同的向量却在加兹达诺夫的审美意识中完美地结合。这体现在加兹达诺夫创作的独创性是对生活中某些残酷的东西的揭示,是对某些令人陶醉的生活的抒情写照:存在一乌托邦原则,这可以在作家的个人经历,在作家的个性,在他的文化和民族基质在他对共济会的热情中寻找答案。“乌托邦”一词最早是由空想社会主义理论家托马斯·莫尔(1478-1535)提出的,它为人类社会描述了一个美好而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图景。加兹达诺夫无沦在何种生活环境下,总是保持着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他崇尚美好的精神生活,并将这一存在理念寄托在自己作品中的主人公身上,并在作品中对各种存在的现象进行自己的哲理性思考和分析。
  
  加兹达诺夫在作品中独特地、审美地表达了许多自身当时的感受和存在认识,还有当时现实本身所产生的东西——残酷的俄国革命的经验、内战、移民等。加兹达诺夫熟知哲学家别尔嘉耶夫和舍斯托夫等人以某种哲学形式对俄罗斯的阐述以及他们的哲学思想,他也像别尔嘉耶夫那样寻求生活的宗教意义,寻求永恒的含义。
  
  加兹达诺夫文学创作中的审美意识和哲学思想不仅受到俄罗斯文化和哲学的影响,更是从法国及欧洲的文学和哲学中汲取了创作源泉。
  
  二、存在主义哲学和共济会对加兹达诺夫
  
  审美意识存在主义及乌托邦情结的影响
  
  加兹达诺夫在法国生活的时期正处于20世纪法国存在主义哲学盛行的时期,这种影响在他的作品中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加兹达诺夫的创作中,有许多与欧洲所有经典哲学家的存在主义哲学和美学方面的联系,如克尔凯郭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等。可以说,加兹达诺夫的创作是20世纪中欧洲的文化、哲学与文学的混合物。在加兹达诺夫的作品中,可以找到许多典型的存在主义的特征,其中的重点可能是人在世界的可能性和这些可能性的极限。到20世纪40年代,加兹达诺夫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有着存在主义和乌托邦意识的俄侨作家,已是《在克莱尔身旁的一个夜晚》《夜路》《一次旅行的故事》以及很多短篇小说的作者。可以说,这一时期他的美学和哲学原则已经确立。
  
  在1932年春天,应米哈伊尔,奥索尔金的邀请,加兹达诺夫参加了在巴黎的俄罗斯共济会分会“北方之星”,成为共济会会员,这一长达39年的经历对他的日常行为和创作思想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在巴黎的俄罗斯共济会是有着普世目标和神秘启示方向的秘密组织,共济会追求道德完美的精神层次,这是一个准宗教的博爱组织,“博爱”对加兹达诺夫至关重要。吸引加兹达诺夫参加共济会的原因是:战争初期的“俄罗斯反乌托邦”的痛苦经历教导他在生活中不抱有社会乌托邦形式方面的幻想,而后,至少在法国民主的痛苦经验给他展示了“底层的生活”,加兹达诺夫按照自己的存在主义的状况,在非传统形式的共济会协会中来寻求孤独的出路。他生存状况的独特性使他属于所谓的“被忽视的一代”,是社会使命被剥夺的一代。共济会成员称他“加兹达诺夫兄弟”。这让身居异国的加兹达诺夫在精神上感到了温暖,这种体悟也反映在他的作品中。
  
  三、加兹达诺夫审美意识中的存在主义
  
  及乌托邦情结在其作品中的体现
  
  加兹达诺夫的自传式长篇小说《在克莱尔身旁的一个夜晚》(иCTopHииOДHoronyTeшeCTBия)《夜路》(HOчHыeДoporи)中的叙述者都可以被视为典型的“存在主义英雄”。《在克莱尔身旁的一个夜晚》中的主人公在童年时,他爸爸给他讲的永远没有结局的童话故事正是发生在一个犹如“乌托邦”的岛上。而女主人公的名字“克莱尔”在法语中的意思就是“光明”。在这部小说中,加兹达诺夫提出并求索着关于生活存在之意义,主人公幻想在赢得克莱尔的过程中获得生活的意义,并将普希金诗句“必然能够与你相见,我整个生命就是见证”作为小说的题记,极富哲理性和预示性。加兹达诺夫作为一个存在主义作家,在自己后来的几乎所有小说中都让作品的主人公完成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隐喻旅行和飞行(他有部小说就叫《飞行》(ПoДer),即在身处极端的情况下他们能在自身身上保存那些宗教信念的东西。加兹达诺夫的主人公们生活在一个准宗教世界里,这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为共济会献礼。
  
  经历过战争的加兹达诺夫在自己的作品中大量反映死亡主题,死亡主题在加兹达诺夫的作品中既是一种存在主题,也是一种文学手段。加兹达诺夫作品中死亡的情节极为普遍,死亡主题揭示了道德、审美和社会心理的各个层面的问题。因为“只有作为存在之终点的死亡,才能创造出在人的生活中寻找某种意义的机会……”。《夜路》中那些改变自我的探寻者们都产生了生活荒诞、人生孤独、死亡不可战胜的思想。在《佛的归来》(B03BpaIqeHHeByдды)中运用的有反乌托邦和“意识流”的文学写作手法,还使小说的侦探情节处在一个佛教哲学的框架中,探讨人在变化不定的世界中应对自己的行为及意图担负起道德责任。在小说《埃维利娜和她的朋友》(зBenиHaиeeдpy3bя)中,作者没有否定任何一个主人公的生活道路和关于生存意义的思考,而是倾向于对灵魂的升华和心灵的激情地探讨。作者甚至想像托尔斯泰那样通过基督教的博爱和宽恕让人们团结抗恶,进而获得存在的意义。c.谢苗诺娃认为,“加兹达诺夫小说中唯一的主人公,就是那具有自传色彩的‘我’,作家的整个创作都渗透着浓厚的存在主义因素。”
  
  在加兹达诺夫的创作中,从小说《一次旅行的故事》(иCTopHииOДHoronyTeшeCTBия)到后来的20世纪50至60年代的小说中都蕴藏着乌托邦主义的印记,这首先源自一种绝望的现实。加兹达诺夫承受着太多的现实,百苦的真理让他意识到:人类社会走向乌托邦是自然的,合乎规律的,这根植于它的本质。加兹达诺夫在个性、生活和工作中体现着骑士精神和宗族博爱。
  
  加兹达诺夫的乌托邦的主要来源之一是共济会的伦理和哲学信仰,是全球乌托邦和个人的需要及完善的机会的相对立的信念;是他个人生活经历与20世纪的历史经验的叠加,是他对比公共乌托邦和个人乌托邦的结果。他将乌托邦式的原则和理念迁移到文学的存在中。这种乌托邦的标记就是共济会标记的体现,小说体现了加兹达诺夫的存在一乌托邦的创作理念。他还把乌托邦情结注入到《一次旅行的故事》中的理想人物类型尼古拉和阿尔图拉,《醒来》(пpoбУЖдeHиe)中的亨利,《朝圣者》(пилиrpиMы)中的教育者罗伯特和罗杰身上,等等。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加兹达诺夫的作品中乌托邦的有机主题日益加强:这是对人的精神和道德复活的信念所致——在心中建筑和谐大厦可能性的一种信念。
  
  四、结语
  
  加兹达诺夫的创作是一种非凡现象,他的作品自从1988年回归俄罗斯后得到了社会的极大关注,甚至被称为伟大的作家。共济会同时将加兹达诺夫引向俄罗斯和欧洲两种传统的十字路口上,加兹达诺夫审美意识中的存在主义及乌托邦情结使其作品散发着独具特色的魅力。
  
  [参考文献]
  
  [1]别尔别诺娃.人民和分会:二十世纪的俄罗斯共济会会员[M].哈尔科夫:莫斯科出版社,1997:320.
  
  [2][俄罗斯]弗·阿格诺索夫,俄罗斯侨民文学史[M].刘文飞,陈方,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426.
  
  [3]FaйTOra3дaHOB.C0бpaHиecoqnHeHий:B3T.-——M.:CorлaCиe.1999.
  
  [作者简介]
  
  杜荣(1975-),女,河南信阳人,新乡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外文学院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为俄罗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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