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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多克传媒消费主义研究下

时间:2023-02-20 22:42:44 新闻传媒学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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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多克传媒消费主义研究(下)

  四、默多克传媒消费主义批评
     应该说,媒介的商业化运作给媒体的发展带来了丰硕的收益,其中的效率效益观念、市场意识、竞争意识推动了传媒的飞速发展,但是传媒集团的惟利是图极力营造消费主义的氛围给新闻、文化、人性、及社会的民主发展造成的危害越来越触目惊心,这是人们绝对不能回避的。
     由于大众媒介尤其是新闻媒介,是商业媒介和广告媒介,即媒介必须依赖市场和广告的支持,货币交换规则完全支配了受众、节目和电视媒体等视听服务领域的关系,所有服务都要通过货币作为中介物进行比较、计算和具体化。
     这样媒介为公共领域和社会大众服务的空间和意识会逐步缩小、淡化、媒介内容的娱乐化、世俗化、粗鄙化倾向将日益严重,同时也对公众参与公共事务,了解公共问题,享受民主权利构成威胁。为此,赫尔曼和麦克切斯尼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很大的程度上,全球媒体网的特征是它以广告业的作为财务支持以及彻底的商业化。”①赚钱至上,可能导致众多媒体涌向几个最有前途的商业领域(新闻、体育、音像等),结果“任何一家公司提供的节目内容与其他商业媒体所含的内容毫无区别。②这导致了传媒的同质化。对此,日本哲学家梅原猛都深感忧虑地说:“马克斯•韦伯曾说,资本主义的初期‘一手拿圣经,一手拿算盘’,而今天的资本主义世界已没有什么圣经,两只手里都拿着算盘,除了算盘之外没有任何规定人的行为基准。能赚钱就好,资本主义变得既无伦理也无文化”,“不能不说这正在变成一种非常可怕的状态”。③
     (一)媒体重视娱乐的合理性
     在当今的美国,对于娱乐价值的重视似乎渗透到了新闻界每一个细胞中。《经济学人》说,娱乐业对于美国就象石油对于沙特阿拉伯一样重要。④在这种情况下,新闻与娱乐的结合就成为必然趋势。这种新闻娱乐化潮流不仅盛行于大众化传媒,而且也扩大、蔓延到主流媒体。所有这些在相当程度上都是为了使媒介能引起受众关注并进行有效消费。总之,媒介在内容和形式方面都力图制造、满足受众的物质消费和精神消费的欲望。应该说默多克具有捕捉大众需求、趣味的天才般的直觉能力。威廉•肖克罗斯写道“他是个无情而充满活力的人,看待大众文化的未来趋势的眼光极其敏锐”。⑤在这一点上,默多克绝对是得风气之先,并深得其精髓。
     笃信个人主义的西方人的一种基本价值观是功利主义。功利主义认为人类所做的一切,唯一的、固有的好处、或本质上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行为的唯一目标是快乐,或者说是幸福或欲望的满足。功利主义的核心思想是“幸福最大化”。在古代,人们把美德理解为幸福,近代人则视利益为幸福的源泉,而现代人则把幸福理解为感官的享乐。由此,追求个人生理和心理欲望满足的享乐主义、快乐主义就成为西方人崇尚的目标。虽然道德及法律总会基于“秩序”的要求抑制个人对于快乐和欲望的满足,但是个人从不会放弃任何寻求快乐和欲望满足的机会。在自由市场经济中,购买者的购买行为的驱动力同样是对快乐的追求。大众对新闻传播这一服务形式的消费同样如此,“我们是本着寻求快乐和逃避社会控制的精神进行很大一部分传播的。这个精神……是游戏的形式……我们在大众传播中寻求大量的娱乐,即使在我们最认真的公开发言人当中,即使在我们最严肃的报纸或新闻广播中。”
     因此,我们说寻求娱乐成分和欲望的满足是西方大众媒介消费行为的最大共同点。
     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政治上,冷战的结束使西方人长长得松了一口气。而经济的持续发展和繁荣更为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提供了丰厚的沃土。在进入消费社会这样的背景下,西方人的兴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对于严肃的政治经济新闻已兴趣不再。1996年对美国公众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公众最感兴趣的论题依次是:犯罪、有关当地人物、事件、健康、体育、当地政府、科学、宗教、政治新闻、国际新闻。严肃的政治经济科学新闻已在公众兴趣中处于末位。基于此,我们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在当代西方最有可能吸引最大数量观众的是能满足他们娱乐消费欲望和兴趣的媒介产品。而默多克给他们提供的恰恰是这样的产品。
     传媒消费主义关注受众物质生活、提供娱乐服务,在客观上实现了新闻重心的转移。应该说,新闻传媒的消费主义倾向,在客观上释放人的欲望,体现了对于世俗人生和现实生活的关心。人们开始把目光从理想的天空转向世俗人生,重视物质享受和感官快乐,重新确立了感性价值在日常生活中的地位和功能。大众传媒消费主义倾向正内在地体现了时代文化的这种现状及价值取向。传媒由原先的政治经济、教育、国际事务等传统的新闻领域扩散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使新闻报道的内容丰富多彩,覆盖面更宽泛,从而也就使传媒的信息资源配置趋向全面、合理。同时,消费主义倾向从内容到形式的“可受性”,强化了与受众的亲和力,使传媒由昔日高不可及的圣坛走向大众化、生活化、世俗化,由教化型转向服务型,传媒的多样化社会功能得以开发和实现。媒介真正与受众打成一片,受众不仅消费媒介产品进而消费媒介上广告所指称的物,由此既给媒介带来丰厚的回报,同时又使媒介成为市场经济的有机组成部分,并有力地推动着社会经济的发展。
     90年代,传媒对辛普森杀妻案、戴安娜王妃之死及克林顿总统的绯闻案的炒作被视作传媒娱乐化的三大标志性之作。新闻娱乐化现象的一个重要表现是大众媒介从内容到形式都极力使硬新闻软性化。在形式上,新闻强调故事性、戏剧性,努力强化新闻事件的戏剧悬念或煽情性的情绪效果。故事模式和社会新闻模式成为媒介新闻处理和表现的基本手段。这是因为“社会新闻向来是追求轰动效应的传媒最钟爱的东西。血和性、惨剧和罪行总能畅销。”如美国传媒近年来流行的“新闻故事”即是证明。一批以“新闻事实”加“合理想象”为共同特征的杂志性新闻节目流行一时。在内容上,新闻界竭力从严肃的政治、经济新闻中挖掘娱乐价值。
     不容否认,软新闻的增加和硬新闻一定程度的软处理增强了新闻的贴近性,这种贴近性增强了公众对于社会公共事务关注和参与的热情。这无疑是新闻民主化的一种表现。而且人们普遍认为,新闻和娱乐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黑白分明,好的新闻从来就靠讲故事的方式来吸引人。受众在阅听故事的过程中获得对生存环境的认识,在阅听及向他人宣讲故事的过程中讨论社会价值和公共事务,新闻告知及一定程度上的启蒙使命才能真正落到实处。
     (二)被解构的新闻专业主义理念
     但问题是在当代西方,市场逻辑、利润至上和消费主义等价值体系已主宰了大众传播的选择,受众之所需与之所要之间的区别已人为的被忽

默多克传媒消费主义研究(下)

略,受众口味和市场决定着新闻节目的取舍,新闻不再是告知使命下的故事形式,而是利润至上前提下的小报化,娱乐化,新闻从业人员由“守门人”变为市场口味的追逐者,新闻也不再是“现实的写照”而变成了迎合受众所需的不触犯各利益集团利益的“皆大欢喜“的商品,甚至煽情主义新闻和黄色新闻甚嚣尘上。这种新闻有学者评价到“它们塞满了我们的头脑,令我们感到深深的失望,就象身体中摄入过多的糖,对人无半点益处”。①
     新闻媒体是以采集和公开发表新闻为主的传播机构。它应该是面向大众的、迅速及时地用真实的事实去反映现实的变动。新闻媒体作为一种精神产品的生产机构,在社会上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这一强大的影响力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客观存在。默多克天空电视台卫星数字频道裸体播报新闻本身就是一出荒谬的舞台剧,而制作这出舞台剧的电视台根本就把严肃正规的新闻传播机构当成了庸俗低下的色情传播工具,它以这种夸张大胆的裸体秀方式来吸引受众的眼球,而不是以新闻本身的内容来取胜。也许很多人会把英国的天空电视台卫星数字频道播出“裸体新闻”当成一则娱乐新闻,付之一笑,但是这样的新闻到底是娱乐新闻,还是它娱乐了新闻本身?用这样夺人眼球、近乎荒唐的方式包装新闻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传媒消费主义是怎样一步步在探触新闻职业道德的底线。
     传媒消费主义是以商业逻辑为驱动力的,而商业逻辑执行的是利润最大化原则。如果商业逻辑一旦支配媒体,就可能把人的情感包括人的本能当作商业资源来开发,这就必然破坏其自律性,形成严重的文化物化现象,从而遮蔽、挤兑媒介应有的公共性、公益性的本质规定,给社会带来危害。在这种情况下,新闻专业主义理念在传媒消费主义的冲击下遭到了解构。
     而这正是西方有识之士所高度警惕并不断对媒体发出警告、批判的原因所在。
     商业逻辑借着技术的发展不断地攻城掠地,成为媒介娱乐化趋势的重要推动力,但却同时牺牲了公民与新闻专业——观众从公民的角色、逐步退化成消费者,新闻工作则从专业撤退、转移为娱乐化新闻的明星个人演艺事业。传媒消费主义的批评者认为商业电视在私有产权的约束下,核心目标诉求在于利润最大化,因此重视以肤浅的娱乐节目替代严肃的新闻,将受众对公共事务的关心替代为感官的享受,刺激了炫耀性消费的发展。受众之所以收看节目并不是出于满足自主实践的需要,而是更多出于满足社会地位编码要素和即时享乐的愿望。
     美国传播学者CarolReuss对新闻娱乐化现象作了严厉批评。他总结道:小报新闻、脱口秀以及其他形式的娱乐化新闻是以牺牲信息传播为代价来提供娱乐的,最终伤害了公众利益,从而对民主化进程造成了消极影响。娱乐化媒体常常采用这样的招数吸引受众,过分强调娱乐性,对社会问题作简单化和烦碎化的处理,诉诸感官刺激,采用陈词滥调、陈旧模式、大肆夸张、半真半假、含沙射影的方式,来建构虚假的社会现实,直接损害了公众对重要问题的关注。不仅如此,娱乐化节目还常常倾向于将复杂严峻的问题简单化,将人生或社会场景简化为善良与邪恶、正确与错误、你的观点与我的观点等二元对立的简单模式,互相对峙,而这种对抗性话题又常常是关乎个人的精神创伤、生活麻烦和个人成就等私人性话题,传媒对重要社会问题要么伪做不知,要么作出貌似严肃真诚实际上是随意虚伪的解释。这种对抗常常表现为情绪或言辞上的冲突,这些看来是激动人心的冲突,在电视主持人的引导下,会在数十分钟内得到解决,从而在受众中制造一种矫揉造作的情感高潮,让人获得一种替代性的满足感与虚幻的成就感,从而实现对日常生活、个人身份颠覆的欲望。这种招数被斥为“稻草人”(strawman)的技巧。①
     默多克痛恨“平衡”和“客观”并要求更多的“坚定信念”,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主编的神圣权利。②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编辑认为“在新闻编辑室里我们不再谈论新闻”。“我们想着的只是商业压力和盈利问题”。在媒体编辑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铜锈气,而不是记者揭示社会真相的责任感。而且有一些记者顶着压力揭示了事实真相,以至于违反了广告主的利益,只能遭到被解雇的命运。普利策奖获得者加利韦布特别推荐的《美国禁发新闻》一书里有一篇《福克斯电视台如何限制自己的记者》的文章,书中深刻的揭示了为了商业利益,电视台如何迎合权势集团、广告主的利益而有意隐瞒了事实真相、对于坚持真理的记者加以压制甚至解雇的事实的。①这种情况下,坚持正义的记者都噤若寒蝉,而鸡毛蒜皮、无关紧要、娱乐性的新闻大行其道。在新闻集团,新闻正逐步成为娱乐,而娱乐变成新闻,记者的奖金与新闻的利润挂钩,新闻记者的专业精神和新闻素质都在下降,而过于注重娱乐性的新闻几乎注定会导致歪曲事实和误导受众的结果,这样就不能不使新闻的客观性、真实性蒙羞。
     正是媒介的过度商业化运作使得色情暴力和不良广告屡禁不绝,大行其道。美国号称“儿童的天堂”,但在电视这个“天堂”里,却充斥着暴力和犯罪,令儿童的心智受到污染和摧残。而针对儿童的广告更是花样繁多,媒体商业化在将美国儿童作为对象时,其商业化程度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福克斯家庭频道(Fox Family Channel)负责人评价到:“如果你能够培养今天的儿童对你的产品的忠诚,他们最终会在长大成人之后来回保你的投入”。②
     在烟草业,媒体机构从烟草公司那里的广告费越多,就越不愿意讨论吸烟对健康的危害。美国烟草巨头菲利普——毛利斯的首席执行官迈克斯认为要“利用与媒体的良好关系,那些媒体喜欢我们的广告带给他们的利益”。他点名默多克是“同情他们立场的业主”,原因是“现在默多克的报纸现在很少刊登反对吸烟的文章”。事实上,默多克现在就是菲利普——毛利斯董事会的董事,他从1988年以来就占着一个席位。同时菲利普——毛利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迈克斯也曾被选入新闻集团的董事会。
     曾有研究者批评“在伊拉克战争中,美国电视媒体的直播报道吸引了全球亿万观众的眼球,其中以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和福克斯电视台(FOX)的收视率为最高。但恰恰是这些受众极多的媒体在报道过程中,往往背离“客观”、“公正”、“平衡”的报道准则。福克斯电视台每每在播发一条反战示威游行的新闻后,紧接着播发一篇“摧毁性”的评论,对反战示威加以“痛斥”。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利益牺牲新闻的客观、公正的原则成为必然,美国著名批评家马丁 李(Martin Lee)和诺曼 苏罗蒙所著的《不可靠的新闻来源》一书对此进行了批评。“据说新闻记者始终不懈的在搜寻“人咬狗”的新闻。但是我们踏破铁鞋,怕也难在美国声誉卓著的大报上,找到一条新闻是由咬他老板的记者采访报道的。”③
   

;  美国新闻史学家莫特(F Mott)就此一针见血地指出:美国的新闻事业显然摆脱了政府和政党直接控制,但却难以摆脱惟利是图的商业控制。在市场力量主宰下,通过资本追逐利润的扩张运动,形成了媒体的劣币驱逐良币,最后使劣质媒体产品成为市场流通的主流。过分商业化使美国媒体畸变为商业利润、广告商的囚徒。记者成了公司挣钱鸟笼里的小鸟,这不得不令人深思。新闻人最感荣耀的“独立、真实、客观、公正”的信条正在遭到亵渎。
     新闻专业主义作为媒介市场化和商业化的平衡力量,遭到媒介消费主义的极大挑战,传媒市场机制、职业规范和民主政治的制衡构架已被打破。新闻专业主义建基于其上的基本原则遭到了摧毁。在市场霸权的威压下,新闻专业主义所倡导的新闻专业人格的独立与自主原则,遭到严重打击,大众传媒从服务社会公众的社会公器慢慢沦为某些利益集团的“私器”,新闻专业自律的调节手段在相当程度上收效甚微。这不仅仅是因为专业主义在意识形态抗争中处于劣势,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媒介消费主义话语的上升及对社会的全面弥漫。这是同后工业社会或以消费为特征的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相关联的。哈贝马斯指出,晚期资本主义发展,促使商业化的媒体产品成为消费主义泛滥的非理性公共表演舞台。舆论统治技术和商业化已使公共领域兑变为消费领域。①法国当代哲学家利奥塔认为,媒体消费主义倾向是后现代消费社会的本质体现。②
     (三)同质化的媒体内容
     尽管在视听消费市场中,观众拥有选择的权利,这并不意味着观众可以获得最佳的视听内容。商业媒体运行的原则是利润最大化:一方面,视听消费最有价值的客户是那些上层和中上层阶级,节目服务是根据观众持有的财富和消费能力“量身定做”的,而残疾人、贫困阶层或者少数族群等观众并不具有市场价值,难以吸引商业电视媒体投入资源。另一方面,在视听消费的过程中,商业电视往往是按照“最大公分母”原则提供节目服务,以尽可能多的覆盖目标群体,提高收视率和广告价值,从而导致视听消费的标准化和单一化。“原本要同时兼顾公民不同需求的美国全国电视网,现在按着成本与收益比较的逻辑,逐渐朝娱乐台的方向倾斜,使得全美电视网目前最看重的新闻节目不是晚间新闻,而是提供生活讯息的软性晨间新闻,及类似犯罪实录的新闻杂志。Fox News向来以耸动冲突为能事,而CNN近期砸下大笔银子挖来明星女主播宗毓华与葆拉箩(Paula Zahn),为的也不是她们的新闻专业,而是其个人魅力所能号召来的年轻观众。”观众看似面临着无穷的可选择性,但是接受挑选的节目既不具有多样性的特征,也不属于最佳的节目。③
     虽然商业电视可供选择的频道数量很多,但它并非真实的多样化,而是不断的强化重播次数,大规模地重新包装现有材料,很多频道的内容存在类似的地方,实际选择余地并不大,受众并没有得到高质量的视听服务。而且很多收费电视服务商仅仅是将若干频道进行巧妙的捆绑进行销售,受众实际的视听服务选择空间并不乐观。在默多克天空广播的数字电视平台上娱乐性的频道占据了主流,严肃的节目内容比例甚低,电影频道、娱乐频道、成人频道的数量均高于新闻与纪录片频道,相对于公共电视而言,“天空广播”的优势主要体现在在体育、电影等方面,尤其是获得了电影、体育赛事直播和其他各种大众娱乐活动的排他性收费电视使用权,但是在新闻等公共性节目方面乏善可称。
     (四)单向度的人
     默多克坚信他的报刊、电视、杂志完全是为了满足读者、观众的需要。也许读者的确有参与和窥探他人隐私的永无休止的欲望,这类根深蒂固的窥淫癖和自恋情结使他们的需求与默多克提供的暴力、色情的内容一拍即合。但实际情况是,观众的需求对于暴力和色情产品的制作的影响是有限的,而且观众这方面的需求是潜在的,只有相关产品的商业开发,才能激发观众这方面的需求。正是媒介集团惟利是图的本性,使他们逐渐将自己的产品商业化,同时它与人的生理感官的刺激结合在一起。
     传媒消费主义倾向正是以个体及其欲望为内在基础,从日常消费的意义上来理解生活与人生,将享受、娱乐视为生命价值的实现,它不注重培养受众进行自我管理、积极参与公共事务、面对面进行真诚交流的能力,而是纵容受众的享乐心理,使其沉浸在娱乐之中,失去思考和反省的资格。
     大众传媒就这样向大众提供了一种不断被刺激起来的消费欲望。人们的欲望不断膨胀,开始陷入一种对虚假需要无休止追逐的过程中,渐渐丧失了批判的理性、辨别能力,最终被商品拜物教所支配,日益成为畸形的单维度的人
     媒体过于展示物质享受的现实诱惑,以轻松化的娱乐、程式化的复制、无限度的媚俗,抚慰甚至麻木着受众的心灵,满足着非理性的大众意志和文化市场化的需求,从而使受众的感性价值无边地膨胀,滑向享乐主义、消费主义。弗洛姆指出,人们在当代社会注重“占有”的意识影响下,很容易产生非生产性性格取向,这种滋生的新的人性表现为接受型、剥削型、囤积型、市场型等等。受之影响,人们放弃了对社会、未来的责任承诺,转向个人主义的自我迷恋, 对于大众传播而言,它的消费者不是上帝,而是奴隶,虽然“是地位提高了的奴隶,但仍然是奴隶”①作为麻木不仁、心满意足的奴隶,大众传播受众目光短浅、软弱无力,既不会发现、更不会反抗严重的人性异化和社会不公,对于现实的政治关怀已经转变为彻底的“明哲保身主义”②传媒消费主义必须对这种人性的嬗变作深入的思考。
     媒体消费文化是一种录制文化、复制文化,媒体消费文化成为一种大众时尚,这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不同层次群体生活方式的差异。因而,媒体消费文化在带给人们丰富多彩的生活同时,又在流行的大众文化中消弭了个性和自我。
     这就用一种媒介规定的单一的生活尺度取消了人类生活的多样性,最终造成了一种不讲理性,只要感性;不求深度,只讲快乐;不讲反思,只要“听话”的懒汉主义和逃避主义文化。
     (五)媒体要超越娱乐和消费
     媒介要为社会和公众服务。这种服务不能以媒介自己的利益为基础,而应从公众需要出发。但也不是说顾客要什么就给什么。因此在有限市场驱动模式下,新闻选择过程中对新闻价值的判断既来源于受众的喜好,同时更来源于有社会责任感的新闻从业者。面对传媒消费主义的冲击,要从公民这一受众观出发的对新闻价值重新定义。
     传媒消费主义的批评者认为商业利益、广告泛滥与公民社会的传播需求之间存在结构性的矛盾,媒介消费主义付诸实践是导致新闻精神衰落和节目商业化的主导性力量。商业化的媒体释

放和激励了观众追求感官满足的欲望,这种欲望会破坏维持社会秩序稳定所需要的文化权威、工作伦理和道德责任感。媒介消费主义使得媒介作为强有力的传播工具沦为创造利润的工具,压制了人类能够在交往和自由中获取的利益。
     绝不能将受众放逐于消费者的位置,简单地遵守眼球折换货币的法则,使每个受众都沉浸在娱乐之中,对电视消费主义所带来的各种问题视而不见。①
     对于社会而言,大众媒体尤其是影响广泛的电视媒体至关重要,因为民主体制、经济运行、文化普及等都与受众的知情权、参与权息息相关,比如各种选举的电视转播、关于新政策、新法规的讨论等有助于增进通常不接触政治中心的受众了解、参与公共问题。实际上,从自然环境问题到社会公正,从政治体制改革到经济发展等各个领域,电视作为颇具建构性力量的符号工具发挥着日益显著的作用。但是,私人拥有的电视媒体往往更有动力关注最具商业利益的受众,而那些少数族裔、低收入者等缺乏广告价值的受众容易受到忽视。公有产权属性的电视媒体往往被赋予了普遍视听服务和维持视听公平的功能,通过为不具有商业价值的受众提供所需要的信息,缓解他们的信息和娱乐贫乏。
     媒体应当促进公民社会的建设,不能完全将受众视为消费者。任何具有言说及行动能力的受众都可以自由地与媒体进行互动,不能因为自身不具有市场价值而被排斥在外。所有受众都有平等的权利向电视媒体提出任何想讨论的问题,对别人的论点加以质疑,并表达自己的欲望与需求,媒体权利不能放在掌握财富的少部分人手中。而且每个受众都应当有表达自己真实主张的权利,不受外在的权力或意识形态所影响,无论外在的压迫感来源于国家机构还是市场法则。受众所收看的电视节目中应该有利于理性程度的提高,既不能为刻版印象所遮蔽,以不能沉醉在感官的娱乐中而无法自拔。只有建构在公民受众立场上的媒介系统才能够促进公民享有媒介的接近权,了解媒体特性、制播过程、阅读观赏的要点,使受众成为“耳聪目明的阅听人”。更进一步,受众了解媒介之后,能够逐渐开始学习如何透过媒介表达意见,并且尝试如何正确无误地传达讯息,成为“脑清手巧的传播者”。这样,媒介作为最有影响力的大众传播工具才可以不为政府和商业力量所把持,深化受众的公民权利实践能力。
     (六)被收购的民主
     独立的、充满活力的多样化的媒体对于一个健康的民主和社会至关重要。但为了实现媒体市场风险最小,公司利润更大化,美国媒体出现了集中与联合的趋势。新闻公司总裁彼得·彻宁(Peter·Chernin)1998年曾经这样说过,“只要媒体能够实现集中和联合,不管利润流向哪里,准保你旱涝保收”。但过度的垄断与集中对民主却是有害的。
     1993年,本·巴格迪坎写了他的经典之作——《媒体垄断》,猛烈地抨击了当时由美国50家大公司控制信息的生产和流通的媒体垄断将会危害美国的民主制度。这本书出到第六版的时候,这个数字已经降为6家。“每一版出来的时候都被一些人指责为故作惊人之语”,本·巴格迪坎说,“但每一版最后看来都过于保守。”①
     消费主义批评者认为放松管制表面上是鼓励电视业的竞争,实际上导致了相反的结果——兼并的迫切要求已经抑制了竞争的动力,电视巨头有可能建立超级垄断。他们引用默多克的名言作为论证的根据:“我们现在就可以兼并组合,否则将自相残杀——自相残杀的最后结果仍然是组合兼并。”“垄断是可怕的除非你是垄断者。”
     而放松管制让默多大获其益。2003年4月9日,默多克收购了直接电视公司(Direct TV),默多克终于实现了其长达20年之久的卫星电视网覆盖全球的梦想。
     无限制地放松管制,美国媒体和通讯世界的发展轨迹最终将导致更加集中、更加的唯利是图。惟利是图的媒体媒介系统满足的只是富有的投资者、公司管理者、和广告商的需求,倚重的是权势集团,在这种情况下,集中的、惟利是图的媒体对民主的意义是消极的,这是毋庸多言的。
     由于新闻媒介与民主政治是互相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资产阶级在争取新闻自由的斗争中推动了民主事业的发展,新闻媒介在公民参政议政、监督政府、监督权势集团,匡正时弊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但由于媒体的垄断集中,这不能不对民主产生负面影响。而批评者则指出电视媒体“已经逐渐集中到少数联合公司手中,这种集中强调追逐利润、惟利是图、玷污新闻和公共机构的正统精神。对民主而言,这是一剂毒药。”①关于新闻传媒扩张的动力,也许新闻集团的总裁彼得·切宁/Peter·Chernin的说法很有启示:“你需要有足够的市场支配权,以使人们被迫来和你打交道。人们争论的很厉害,究竟是内容为王,还是销售为王,其实最后是规模为王。如果你能在一个大规模的基础上分摊成本,那么在购买节目和其他资产时,你就能出比竞争对手更低的价位。”这些为数越来越少的超级媒介帝国无不以全球为活动场所,各种自然和社会的疆界对他们而言都不复存在。对他们来说,“不扩展,即死亡”/Expand or Die已成为首屈一指的天条。正如一位全球化媒体的董事长所说的,“各种疆界不复存在,我们又不得不伸展。我们不想成为信息高速公路旁边横七竖八的死尸。”②而这些也应该能够代表默多克的心声。
     由于新闻媒介的私人控制,加之新闻媒介走向垄断,垄断资本家控制着媒介,从而使媒介成为垄断资本家的传声筒和“权利机构的啦啦队”,这就导致新闻媒介的价值取向的偏见——这就是新闻媒介非但没有保持政治上的中立立场,反而悄悄地在受众的头脑中注入了媒介拥有者和广告商的商业目的,以及对资产阶级政治目的有利的价值观,这种媒介价值取向的偏见,是同民主精神相悖的。
     由于对西方新闻媒介由广告商控制,这使得媒介成为广告商的工具和代言人。新闻媒介对广告商惟命是从,严重损害了新闻媒介的独立性和公正性,这已在很大程度上违背了新闻媒介所秉承的民主和正义的初衷。
     西方新闻媒介的惟利是图的本性使得媒介只根据经济利益的需要来选择新闻,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的民主的表达。正如英国哲学家卡尔·波珀毫无怀疑地断定那样,新闻媒介已成为迄今最重要的力量集团,达到形成对民主的真正威胁的程度。他坚持说,毫无廉耻地表现血腥和仇恨削弱了我们对暴力的抵抗力,在公民的心目中破坏了民主的基础。媒介消费主义的批评者指责媒体的自由竞争和放任发展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投资者宪章,必然会导致电视这种最有影响力的传播工具在公共价值上的衰落和边缘化。
     “在沟通自由与不受限制的市场自由之间就出现了一

种结构性矛盾:主张个人选择自由的市场自由主义意识形态,更多的为投资者而不是为公民选择做辩护,为大型企业组织审查个人视听的选择权力进行辩护。”③而且,自由竞争的力量会最终损害自由竞争的必需条件,优胜劣汰的市场法则会加速电视业的集中倾向,压抑竞争性因素。在这种情况下,传媒消费主义的泛滥就成为了必然。而传媒消费主义的泛滥又加剧了消费社会的危机。
     在这种情况下,新闻传媒正在成为尖锐的批评对象。“今日的新闻已经面目全非,新闻正在损害为大多数公众利益服务的宗旨。公众越来越不信任记者,甚至痛恨他们,这种情况愈演愈烈。”①总体上说,一种不信任的风气正在占据上风,人们对从事新闻报道、传播和分析的机构越来越感到怀疑。新闻媒介公信力的下降会导致它的社会功能的退化,及对民主政治推动力的减少,甚至起阻碍作用。在这种社会,政治冷漠和对政治的漠不关心是公民、特别是那些处于社会底层和中上层的公民的必然选择。
     在媒体不顾一切追逐利润、追逐利益的时候,公众的不信任情绪剧增,公众对传统政治参与社会已经变得非常淡薄,他们对社会和政治事务的基本理解力也在下降,美国各种选举投票率在过去30年中急剧下降。1998年的国会选举是美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最低投票率之一,在投票那天,只有1/3的合法选民去了投票站。套用罗伯特·思特曼的话,这叫“没有公民的民主。”
     根据传统的理论,公民远离政治事务是十分荒谬的。商业市场观念的盛行——不受政府审查和规制——应当能够形成最有魅力的民主政治文化,但是,结果却并非如此。“人民”明显地对政治或公民问题不感兴趣。如果民主是一个没有公民的制度,媒介体系应当负有很大责任。媒介消费主义的运作也难辞其咎。因为从理论上讲,媒体在民主社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特别是为培养公民素质和参与意识提供了制度性基础。然而媒体的集中联合以及惟利是图的本性,使这些强势利益集团很少具有公共意识。“媒体已经成为一股明显的反民主的力量,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美国,它甚至蔓延到全世界。联合使媒体越富有,影响力越大,参与性民主的前景就越是黯淡。”②
     人们不要指望媒体公司自己或它们的母公司去报道它们自己的问题,或有损于它们利益的其他重要新闻。因此,垄断下的媒体制度不要指望有谁来监督媒体,因为甚至政府都已被操纵,当剩下的几家公司、企业控制信息的流通时,有谁来保证真实的声音或不同的声音能够不受限制、及时准确的传播?因此,罗伯特·麦克切斯尼说:“当垄断企业控制着媒体——社会的中枢神经时,民主是最大的输家。”“联合媒体的爆炸式发展与公共生活的逐渐萎缩,富媒体——穷民主的悖论式命题”③已经非常严峻地摆在了人们的面前。电视消费主义的批评者将放松管制导致的电视巨头迅速扩张视为公共沟通空间的重要威胁:收视率至上、追求利润最大化、真正新闻精神得遗失、电视屏幕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节目重点关注的领域是性、名人生活、犯罪以及其他戏剧性的事件。
     媒体为公众提供全面的资讯是新闻工作者的主要目的。因为它可以创造民主、促进民主。但令人感到辛辣的是,在美国,新闻的主导因素却越来越市场化、商业化,大量传播公司变成无国界的企业,媒介已畸变成金钱的奴仆。“没有任何东西能比金钱更能磨灭人民的斗志,更能磨钝新闻这把利刃。”④
     媒介消费主义者的批评者则称自由竞争和放松管制已经破坏了公共生活,电视业之间的兼并、重组伤害了公众的内容接近权。媒介作为公众表达民主呼声的管道,已经名存实亡。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学者考瓦奇和罗森斯塔尔在《新闻的要素—新闻人应通晓的与大众所期望的》一书中提出:民主体制是否也在被收购?
     考瓦奇和罗森斯塔尔回顾了沉痛的历史教训,暗示企业对媒体的收购摆脱不了对民主收购的结局。在20世纪30年代,钢铁和化工企业收购了欧洲许多大的新闻机构,德国的军火生产给传媒老板带来极度的资本扩张,几乎所有的欧洲大媒体都不再谴责德国的法西斯专制,反而支持德国的战争政策。作为民主制度的坚强盾牌,新闻媒体一旦被企业集团所控制,把追求市场利润作为主要目标,就会回到当年欧洲媒体支持法西斯的老路上去。今天,美国的新闻媒体变成大企业的下属单位,无法站在广告商、企业家及其利益之外,新闻内容在所有媒体上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映的都是对某一行业的要求。这样,新闻自由、公众对媒体的信任就要消失在媒体的利润之中,与其说第一修正案是新闻自由的原则,现在不如说已变成经济自由的基础。大企业从对媒体的收购,深入到对民主的收购,使民主制度仅仅成为宪法上的词句。两位著者向人们质问:“我们能够依靠新闻媒体来监察社会上的强势利益集团么?我们能够依靠几个大公司来自助这样的监察么?商业利益从根本上夺取了媒体的监督权,民众的呼声几乎成为媒体虚弱的呻吟。”①
     在美国,收购媒体导致对民主的收购,也导致了对媒体知情权的收购,把民主变成少数人的囊中之物。在现代社会中,消费主义文化具有“霸权”的色彩。由全球资本主义体系控制并创造的各种新的消费需求,实际上就是在言说一种整体性的消费主义文化。在这里媒介消费主义败坏了整个社会的精神空间。
     2003年6月,FCC再次宣布放松市场管制时,这个决定不但民主党反对,连执政的共和党也异议不断。共和党众议员爱德华•马克(Edward Markey)说,如果让这些电子集团的力量再扩大,将会因为内容多元化消失,而让美国人变得智能不足。 民主党众议员米切尔•考泼斯(Michael Copps)。在他的反对意见书中指出:“美国公民们将会以前所未有的团结将电波交给值得信赖,会服务公共利益的可信赖者去经营”。FCC收到了七十五万封来自美国民众的信件及电子邮件,大多数反对继续放宽管制。包括流行音乐界、记者团体、学界人士、民权组织、消费者团体都发出联署信,强调放宽限制将会不利于观点的多样化,从而危及美国的民主体制,认为放松电视所有权管制可能导致大规模的兼并与重组,更多的是维护受众作为消费者的利益,而不是公民的权益,从而在更大程度上控制民众的所看与所听。政府应该塑造更加开放、多元、理性的观点交流平台。这是消费社会的一个严峻课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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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2、斯图尔特·克雷纳著,《默多克经营秘诀》,辽宁人民出版社
     3、(美)华·赫尔曼和罗伯特·麦克切斯尼《全球媒体:全球资本主义的新传教士》,天津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4、尹鸿 李彬主编,《全球化与大众传媒》,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4月第1版
     5、郭庆光《传播学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11月的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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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美)彼得.菲利普斯,禁发新闻项目组著,《美国禁发新闻》,光明日报出版社,2000年10月第1版
     9、[日]韬盛和夫、梅原猛:《回归哲学:探求资本主义新精神》,卞立强译,学林出版社
     10、鲁伯特·W·麦克切斯尼著,《富媒体,穷民主》,新华出版社,2004年1月第1版
     11、曾国华著《媒体的扩张 大众媒体的产业化、集约化和全球化》,南方日报出版社,2004年1月第1版
     12、邵培仁主编,《媒介管理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4月第2次印刷
     13、邵培仁,章东轶编著《媒介管理学经典案例》,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12月第一次印刷
     14、蒋原伦著《媒体文化与消费时代》,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1月1版
     15、(法)《消费社会》,波德里亚,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0年10月版
     16、(美)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王晓珏,宋伟杰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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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厉以宁,《消费经济学》,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19、李希光著,《畸变的媒体》,复旦大学出版社,3003年9月第1版
     参考论文:
     1、(法)阿芒·马拉特:《世界传播的新构图》,载《国际新闻界》,1999年第2期。
     2、李慎之:《二十一世纪的忧思》,《读书》,1996年第4期,
     3、《布莱尔与默多克的恩怨》,《北京晨报》,2001年6月4日第7版
     4、杨魁,《消费主义文化的符号化特征与大众传播》,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1期
     5、李良荣,《娱乐化、本土化——美国新闻传媒的两大潮流》,国际新闻界,1999年第5期.
     6、陈阳,《符号学方法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国际新闻界,2004年第3期
     7、杨伯溆,李凌凌.《资本主义消费文化的演变、媒体的作用和全球化》,《新闻与传播研究》,2000年3期
     8、王希,《民主的非民主化》,《读书》,1999年第10期
     9、陆地《西方商业电视的经营意识》,《国际新闻界》,2002年的1月号
     10、洪浚浩,劳伦斯 舍里克《BBC与BskyB之战:新环境下公共广播电视与商业广播电视的竞争及启示》,《新闻与传播》,2004年第4期
     11、秦志希 刘敏《新闻传媒的消费主义倾向》,《现代传播》2002年第1期
     12、吴洪霞 葛丰《新闻专业主义与传媒消费主义之张力分析——从市场化媒体的娱讯现象谈起》2004年第2期
     13、刘建明,《解除人类意识的饥饿——美国〈新闻的要素〉一书的展示》,《国际新闻界》,2001年2月号
     14、理查德·科恩,《新闻公司化和利润最大化》,《国际新闻界》,2003年6月号
     15、裴延辉博士论文《当代西方传媒集团经营管理战略透视》2002年4月提交论文
     16、赵曙光,《电视消费主义研究》,中国人民大学传播学博士论文,提交2004年4月
    
    
    
     后 记
     历时半年多,这篇论文终于定稿了。回想自己刚刚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刻,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在新闻学院学习的两年是一生中我最难以忘怀的岁月。经过十年的沉寂,我终于又回到了校园里读书。这对于我不止意味着一次新的学习机会,更意味着生命的、激情的释放。因为我已渴望再次进入校园很久。
     在新闻学院学习的两年半是我一生中受益匪浅的时光。在这里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富有深厚文化积淀的校园。我在这里对学术如饥似渴、对新的理论甘之如饴。我由衷的感谢人大的课堂、人大的图书馆、新闻学院的资料室,这里沉潜了我生命的激情与旺盛的求知欲。我也更加由衷的感谢人大的许多位博学、睿智的老师,他们给我的不只是知识而是对人生命运的深刻反省与教益。在这里我得以重新发现自己、认识自己。这种认知会再次照亮我人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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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在这篇论文的写作中,我特别感谢我的导师周小普。她严谨的治学之风、对工作的强烈的责任心常使我深深感动。她不仅给我有利的指导还给了我学习的机会,在参与周老师承担的课题《默多克新闻集团解析》的撰写过程中我收益菲浅。我的毕业论文也是在《解析》的基础上写成的。在这里我也特别感谢涂光晋老师、杨钢元老师、钟新老师、雷蔚真老师,杨保军老师、展江老师在我论文写作过程中也给了我有力的帮助与指导。
     我也特别感谢我的家人、我的丈夫、我的儿子对我巨大的支持与安慰。离家学习时儿子只有两岁半,现在他也慢慢的长大了。
     我也感谢同我一起度过紧张而快乐时光的所有的同窗与朋友。一切都是难忘的。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我心存感激。我也充满期待。
    
    
    
    
     袁爱中
     2004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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